毕竟再怎么被称一声嬷嬷,年轻时也是伺候人的,上了年纪,这佛堂里待得久了,只觉得阴森森的没什么人气,渗的膝盖骨疼。
况且,这禁闭还是有由头的,里头没人陪,外头一上锁,佛堂里只点着蜡烛,阴森森的,又暗又冷,甭管多不听话的丫头,关上这么一两回,骨头就软了,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不听话?那是罚的少了。
崔蓁蓁已经没功夫注意两个嬷嬷是什么时候走的了,她早上根本就没用早饭,柜子里的点心被绿梅锁上了,她早早的被催来正院请安,连点心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又被吓又被打,又被罚在这阴嗖嗖的地方跪着。
崔蓁蓁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就着跪着的姿势,头抵在蒲团上,双手抱起了自己,隐约听见了殿外的说话声,什么时辰了?
她不知道,殿内的烛火跳动着,慢慢的好似熄灭了,外头的天也暗了。
一个姿势保持的久了,崔蓁蓁却好似感觉不到酸麻,只觉得她的胃开始痛了,脸也痛,浑身冷,就这么冷着,痛着,慢慢的,崔蓁蓁只觉得全身骤然一凉,之后浑身都轻松了,好似轻飘飘的,荡在了空中,崔蓁蓁彻底没了意识。
暖香四溢,锦帐轻裘,软玉温香,崔蓁蓁觉得自己睁开了眼,又好似没有,却听得耳边细细响起一道声音,语调酥软又轻缓,挠的人心口泛软,脊梁骨都是麻麻酥酥的,:“春日里不正是安眠的好时候吗?做什么邀我去赏花,哼,还不知是赏的什么花呢。”
便是这懒洋洋的声调,哪怕是没好气的嗔怪,都听得崔蓁蓁耳蜗酸麻。
府里谁是这么说话的呢,崔蓁蓁一时也想不到,她张开眼,只见的眼前是薄薄的绯红色纱帐,又轻薄,又遮光。
按着崔蓁蓁的眼光,只一眼,就觉出贵来,屋内也没有那总是掩不去的返潮的霉味,是叫人心旷神怡的淡淡甜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