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她们又是时刻用冷暴力对待自己,足足两年,说讨厌是轻的,或者说她们两两相对都是厌恶——

        场中人都看着陆娆,她抱着琵琶已经静静的坐了有一会儿,陆娆复杂的心情崔蓁蓁只能体会一半,在她的生活里,她被打被罚,她厌恶憎恨的人活的比她有滋有味的多,等什么时候,她也能见着仇人遭灾了,才有可能体会这复杂的心情,当然,她眉开眼笑,落井下石的几率比她心情复杂的几率大的多。

        这屋中学琵琶的只有陆娆一人,为这静默,惯例的挑陆娆的刺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她到底会不会呀,这都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学的不好,怕丢人现眼,不敢弹吧。”

        “她也就那张脸能看了,平日里又傲气的很,不爱搭理人呢。”

        这般窃窃私语之时,却见陆娆动了。

        陆娆坐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早早就为今天的演奏准备了很长时间的《月儿高》,同样也是那样的欢快明朗,但她的手搭在弦上时——

        一串激昂的音符响彻亭中。

        一段又一段尖锐,激斗,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金戈铁马交战,铮铮作响的旋律绵绵不绝。

        陆娆的左手压弦,右手猛烈快速的拨动着琴弦,她的脸上不是哀婉凄美的神色,也不是春日宴好的欢快明艳,她的脸半隐在琵琶之后,只隐隐看见她绷着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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