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信往篝火中又添了些纸壳,笑道:“说说你们以前的事情,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那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大个子用那双脏兮兮,满是龟裂的大手搓了搓他的裤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众人的情况都介绍了一遍;
大个子来自东北,从小生活在一个小村庄里,家里穷也没上过什么学。十三岁那年亲妈有病没了,后妈对他不好,索性跟着村里外出打工的人走了出来。
结果吃了没文化的亏,到了城里就被人给骗进了传销窝点。后来窝点被捣毁他也没回去,在其他的城市里找了几份工作,人家不是嫌他岁数小就是嫌他没文化,就索性捡起了破烂。这个行当也没什么固定的居所,几年的时间里,倒是辗转了五六个城市,最终到了蓉店。
其他人,有的是天生残疾没人管的,有的是被亲人抛弃后就到处流浪的,有的是精神有问题的。
更可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外号叫“针管子”的男人,他是得了尿毒症,为了不拖累家里直接跑了出来,靠着捡破烂赚钱偶尔给自己做透析,但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在等死。
在听着大个子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李世信认认真真的观察着每一个他介绍到的流浪汉的状态,一些细微的表情,下意识的小动作。
并静静的感受着那看似一样的狼狈下,各自迥异的不幸。
当大个子将每个人的情况都介绍了一遍之后,李世信才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大巴不远处的那个小面包车里。
从刚才他就注意到,垃圾场所有的流浪汉都围了过来,只有昨天带他过来的那个人仍然自己躲在车里未曾露面。
“他呢?”李世信指了指那面包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