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周怀斌并不知道王贞的秦国大军已经在蔚水北岸的码头登陆,正在卸下一船船的虎贲,更不知道许和的人马根本没来劫法场,而是全去夺南门了,他此时正和尨阳镇守使赵玄瀛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看着身穿红衣,怀抱鬼头大刀的刽子手们将许、刘两人拖上处刑台,摁跪在两个暗红色的木墩之前。
“那刘恪倒是罢了,就是可惜许肇了,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啊!”赵玄瀛泯了口茶水,老脸上皆是惋惜之色。
周怀斌闻言冷笑了一声:“然而大人前日在公堂上陷害他时,可没有丝毫手软犹豫呢!”
赵玄瀛老脸一红,有些下不来台。
周怀斌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深沉的道:“这两人毕竟是我雪国命官,还是较为敏感的武官,若非别无选择,本公子也不想没凭没据的就对他们下手,不过谁让那程贼太凶狂了呢?我百般布置,千般算计都弄不死他,就只好拿他们做诱饵了,他们要恨,也该去恨那程贼才对!”
反正在周二公子看来,千错万错,都是程钺的错,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他本人,乃至云山侯周家都没有一丝错处!
周怀斌的强盗逻辑让赵玄瀛十分无语,就算是以他的老脸厚度都有点抹不开颜面去符合,正自尴尬间,衙门中负责日晷的小吏凑到了他身旁。
“大人,午时三刻到了。”
赵玄瀛一怔,旋即如释重负,眼巴巴的瞅着周怀斌:“二公子,您看?”
周怀斌有些厌恶的瞥了他一眼,一脸不耐:“大人是尨阳城里最大的官,该怎么做大人不知道么?何必事事向我请示?这落在外人眼里成什么样子?”
和周怀斌相处日久,赵玄瀛早就对尊严扫地习以为常了,被数落了一通连气都没生,只是一脸淡定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而后便从签筒中抽出一支令箭,甩手扔下桌案,同时口中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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