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钺那小子,先别关门。”城门官抬起一只手掌,阻止了手下军兵,那少年与他熟识,关系并不一般。
不多时,那少年越过重重麦浪,奔到了城门之前。
“小程,今天早上见你出城,应该是帮城外农户收麦子去了吧?为何此时才回?”那城门官皱着眉头问,不知为何,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程钺大口的喘息了两下,清秀的小脸上堆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对那城门官道:“有劳刘哥挂心,本来是想早点回来的,只是今个天气有点热,干完活后浑身大汗,想在蔚水里洗个澡,结果洗着洗着河里忽然起了大浪,把我冲到下游去了,这才回来晚了,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刘哥你看,我捞到了什么!”
说着话,少年解开手中用上衣打成的包裹,像是献宝似的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座青铜小塔,共分七层,一尺多高,看起来像是用浇铸法制造的,显得有些粗糙,特别是在水里呆了不知多少岁月,上面有不少土红色的铜锈,看起来十分的不上相。
“别在这显摆了,这破烂玩意也只有你这穷小子才看的上眼!”刘哥瞅了那小塔两眼便不屑再看了,至于对方刚才所说的大浪他也不怎么担心,这少年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炼者,尽管天分不高,练了四年多也只到第一重大境界厚积境的第二重而已,但也不是区区内陆河流中的一阵浪头能收走性命的。
他只是一脸凝重的盯着少年,急声道:“老许之前遣人来报信,说是方才在琼花楼,有人见色起意,要强逼你姐今夜侍寝!”
“什么?!”程钺大惊,旋即大怒,“何人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要欺辱民女?!许叔人呢?他没有阻拦吗?”
程钺口中的许叔乃是尨阳驻军中的一名中级军官,因为人豪气,慷慨仗义,极得部属爱戴,平日在这尨阳城里不论是谁都得卖他几分面子,此人早年间受过程钺他爹的恩惠,故此在程钺的父亲去世之后,对程钺与其义姐小染还算照顾。
刘哥眉头紧蹙,脸色阴沉的都快滴下水来了:“那伙人的来历我不是很清楚,听老许遣来的那人说是从京里来的,似乎来头还不小,你许叔与那伙人理论,那伙人不仅一点面子不卖,还抢先动手,把他打伤了,老许愤恨不已,已经回营中召集兄弟去了。”
“连许叔都被打伤了?那……”程钺惊怒交加,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岂不是说现在琼花楼中,已经没有人保护小染了?!”
念及此处,程钺再也按捺不住,迈开大步就向城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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