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大,”他面含微笑,眼中满是洞悉一切的光芒,“既然这事你没放在心上,那我就不管了,我估摸着跟那几位大人有关。”
秦宽都能想到的事情,秦艽怎可能不知道,看一件事的根源,先看这事办成了对其有利,说白了宁国大长公主也是被人唆使而已。
“哥,我不是心大,我就是……”
“你就是太懂事了,慧极必伤。”顿了顿,秦宽换了音调:“不过这样也好,哥身上的担子就没那么重,不用太努力。”明明沉重的话,却让他说出几分揶揄的意味。
“哥……”
“你的心事哥明白,哥会帮你的。”他站了起来,道:“好了,茶也喝了,事也说了,哥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秦宽来得快,去的也快,却留下秦艽满心满肺的感动与感慨。
“母后,大舅父走了?”
竟是宫颉来了。
还不足十岁的男童,已经有了少年的模样,一身规制的太子常服,唇红齿白,是随了宫怿的好皮相。只是宫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没他这么老成,也许与他很早就被封了太子的缘故。
所有孩子中,秦艽对宫颉是最愧疚,也是最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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