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了个地名:“南汀古镇,朝生阁。”
今夜无星,夜sE静谧,明月当空,幽静的石板路上倒映出月光的轮廓。朝生阁外,很早就点上了灯笼,摇曳在夜风中,惶惶惑惑,偷得浮生。
室内昏暗,屏风后,一缕轻烟从雕花的香炉里袅袅升起,盘旋在灯火上方,久久未散。
“你来了。”
烛光中,映出了楚清越的脸。他四处打量一圈,问道:“怎么停电了?”
“附近在施工,不小心碰了电线,应该等下就来电了。”离笙把笔放在砚台上,换了一根新蜡烛,火光重新燃起,点亮了他的瞳孔,没有半点浮世的喧嚣,不沉不躁,“要喝茶吗,最近得了一壶龙井。”
楚清越抱着胳膊,背往椅子上一靠:“你倒是清闲,天天当甩手掌柜,麻烦事都让我落下了。”
“什么麻烦事?”离笙换了壶茶叶,往里面添水,大致猜到了,“既然我把浮华居给了你,自然就是你的。”言外之意,他置身事外,若真出事,也是作壁上观。
楚清越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你们离家人都一个样。”不仅心机重,而且最喜欢隔岸观火,坐等渔翁之利。
离笙没接话,用热水烫杯子,给他斟了杯茶:“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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