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见他不愿说,辛慈收回视线,专心吃起馄饨。
安静等辛慈吃完,邵景申又黏着辛慈要送她去卢顺家,才几步路的距离,辛慈不愿,却又拗不过他。
送完辛慈,邵景申回到小院,离别之际,他竟生出了千万缕不舍,各sE辛慈喜欢的花在院子各处盛放,随风而动,杨梅树已经结了nEnG绿的果实,压的树枝低垂,这是前些年辛慈想吃杨梅才种的,再下两场雨,过了端午便能吃了。
去年结了不少,他和辛慈分了几天才摘完,低一点的辛慈踩凳子摘,高的就由他爬上去摘,摘了太多吃不完,分了大半给村子里人,剩下的便用来酿酒,酿的几大缸到现在都没喝完,那时候他才发现辛慈很能喝,甚至夸张一点是千杯不倒,她最喜欢夜半坐在院子里喝得满脸通红,乱讲胡话,还指挥他把凉竹席搬到前院来,然后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贴着木屋的那角还扎了一个秋千,也是辛慈喜欢的,最开始扎得不稳,害得辛慈摔了一跤破了皮,他自责了好几天。
院子里的一花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出自他之手,他早就把这里当家了,骤然分离,不舍之下更多的是深深的忧虑,他担心辛慈一个人该如何打理这偌大的院子,杨梅熟透的时候不会再有他了,一日三餐没有他督促,辛慈又会草草了事,柴火没了怎么办,水缸没水了怎么办,做糕饼那么费时费力她一个人怎么能做好,去知州城的路她一个人走他又怎么能放心……
要离开的心动摇了几分,他无奈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邵府的事他不愿参与,可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却非要拉他下水,或许带着辛慈去一个更高更远的山里隐居也不是不行,但躲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这一次回去不仅要彻彻底底清除邵府这个隐患,更要做出一番功绩来,重任之下隐隐藏着他的私心,他要成为能够为辛慈遮风挡雨的人,让辛慈能对他另眼相待。
他找了两把斧头去了后山,走之前他要把能做的都做完。
辛慈在卢顺家待了一天,卢大娘还是昏昏沉沉的,也就下午清醒了一会儿,辛慈喂了一点米粥,卢大娘勉强吃了几口又睡了过去。
日落时分,辛慈才想起邵景申早上说的话,起了身和卢顺道别,匆匆往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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