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纪舒钦醒了。
先前了无生趣的寝宫内多出来个大活人,事态便有趣了起来。
雍昭故意又凑近了些,纪舒钦的视线果然一下被雍昭的动作吸引,讷讷又落到她身上。
憋着笑意,雍昭故意正色道:“夜已深,机关的事明日再说,此处乃是朕的寝宫,眼下……朕要就寝了。”
方才还正认真思索的人猛地回神,呼吸一下乱了节拍。
僵住的手指下意识绞紧,顺着胸前缓缓滑落,最终停在小腹处,不安地攥紧了。
分明是任何人都能轻易听出玩笑意味的话,到纪舒钦这里,却又给当了真。
雍昭眼见玩笑又开过了火,便只得慌忙找补,一伸手按在纪舒钦那已伸到身侧系带上的手,焦急解释道:“朕只是见你神色凝重,想着说些俏皮话,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被拦下动作的人怔了怔,又下意识地咬住下唇,默然片刻,才僵硬着开口,却才说出简短两字“奴去”,便又一下没了声。
他是当真不知自己眼下该去何处。
他虽不曾来过雍昭寝宫,但初醒时他便知晓自己所在。当时他本是想依着先前的习惯,在雍昭离去后回了内宫的偏殿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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