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个警惕心甚重、满口谎言的小家伙。
雍昭暗自笑笑,口中的声调却仍是冷厉,“你说你已净身,既如此,朕现下便将总管谭福唤来,再给你验一回身,如何?”
“陛下赎罪,奴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这才……”那头的声音果然一下弱了了,又顿片刻,才猛一俯身,重重磕在雍昭面前,颤声服软,“求陛下开恩,留奴贱命一条,奴定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雍昭应得极快,那人却反倒愣了片刻才回神。
就趁着他发愣的间隙,雍昭又一开口,突然问道:“你从前可是纪将军麾下?”
伏地的身躯仿若静止,半晌未有动静,雍昭便拿帝王的威压,冷冷“哼”了一声,开口威胁,“你说与不说,并无什么不同,朕自会详查,若等到时……”
她尾音骤然消得悄无声息。
四下里又重回只有鸟鸣和流水声音的平静,气氛却成了磨人的焦灼和渗人。
又过许久,雍昭才听得地上人齿间战栗的“咯咯”声响,他咬着牙,似是要豁出命去,一字一顿,极缓地开口,“陛下,小人从前确随纪将军行军,但假冒一事,与此并无干系!只求陛下开恩,留小人一处全尸。”
终于从他口中得了确认的话,笃定下此人于纪舒钦间那幽微紧密的联系,雍昭蓦地放下心来,忽地就对人收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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