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又在桌上翻动片刻,终于找出来张笔迹潦草的纸片,自己仔细辨认了下,又一掌按住了,转过头来,认真对着纪舒钦道:“朕要你配合,演一场刺杀救主的戏码,。”

        这话说得不甚明了,纪舒钦听得心惊肉跳,被握住的指尖也是一紧。

        雍昭一下便知他定是又误会了去,摇摇头,又继续解释,“虽说当初罚你进宫时,顶的是纪家庶子的名号,可此事瞒得了旁人,却瞒不过摄政王。因而……朕若想除了你的奴籍,就还需替你想个将功折罪的法子。这几日朕思来想去,又翻了几卷书册,倒是想到个好法子。”

        她微微顿首,刻意压低了声音,“朕要策划一场假刺杀,届时你只需在朕身侧,稍稍出手,朕便可借机机会叫你将功赎罪,官复原职,如何?”

        纪舒钦几乎不可置信,他定定在原地怔住片刻,才猛地回神,低下头去,声音发颤,“奴……不知。”

        他实在不曾料到这一点。

        他还以为……方才替雍昭出谋划策分析局势,便已是所谓的重回西北了。

        从未敢设想的情形摆到眼前,原来当真要反反复复确认,才能真的相信,真的安心。

        纪舒钦又不说话了。

        原以为人会高兴的雍昭望着眼前情绪似是莫名低落下去的人,稍稍抿唇,也沉了心情。

        她是当真以为纪舒钦会有些许兴高采烈的反应,却不想得的竟是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回应,心里一下便又没了底,随着他一同沉默半晌,才又忍不住发问,“怎么,可是觉得不妥?若是不妥也可再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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