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慢慢涌现，浸没雍昭，让她的语气不自觉冷了起来。
萧程望敏锐察觉了帝王这一微妙的情绪变化，登时知趣地闭了嘴，不再继续。
室内没了说话声，气氛寂静得近乎诡异。
许久，内间里传出来细微的布料摩挲声响。
萧程望如临大敌，神色登时拘谨。
雍昭心中一紧，指尖蜷起，却是笑道：“皇叔这般紧张作甚，莫不是累了？昏迷之中偶有动作也是正常，朕早习惯了。”
被捉到动作的人神色微滞，再如何迟钝也读懂了雍昭的话中的送客之意，于是也不再纠结，匆匆接过雍昭递来的台阶，倾身下拜，退了出去。
眼见人终于走远了去，雍昭一刻也坐不住，一个起身，匆忙就转向纪舒钦所在。
几乎蜷在被褥之中的人这才松开紧咬的下唇，递出来个掺了血腥气息的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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