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烆疼得哆嗦,才刚缓过一阵的身躯这会儿又像是耗完了力气。

        连将那卡在他肋间的半截剑刃逼出去都做不到。

        他视线又是模模糊糊地一片,不容易再睁开眼,先对上的,却是小满劈头盖脸的一句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也是恶人,你也……”小满抱着染血的延年断剑,跪倒下去,出口已成泣音。

        江烆这会儿被那剑刃折磨得厉害,连一呼一吸指尖都带着丝缕的痛意,早没了辩解的力气。

        他实在累极。也不愿再多看小满那张盛满了不甘与怨恨的脸。

        先前同她讲过的,那些恶毒反派毁人机缘的故事,这会就像回旋镖似的扎了回来,让他体无完肤。

        小满还是呜咽着,颤抖着,抱着延年,又凄厉地问:“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机缘,为什么,你说啊,你说——!”

        江烆因失血过多而呆愣的脑中卡壳一般,滞住许久,才反应过来,小满眼下非但手上没给他渡灵治疗,口中,竟是连一句“义兄”都不愿叫了。

        他默然地咽了口血沫,只好自己按着那伤处,稍缓了淌血的速度,强行又挤出来几分力气,勉强笑笑,柔声道:“小满,你恨我吧。”

        恨着我,就这么离开此地,这辈子都别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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