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倒还不甚熟练,所想与所做成品相去甚远。
可后来试得多做得多了,便慢慢就上了手。再到眼下,这做出的木雕,几乎已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无异。
那些宗门的铭刻木雕形状各异,五彩斑斓的,总是足够吸睛。小满的眼睛顷刻就亮闪闪地,伸手要拿江烆手上的一堆彩绘木雕。
江烆却罕见地没依她,只是将那一堆木雕都揣在怀里,蹲身下去,一个一个举着,和小满介绍起每个宗门的信息。
小满听不懂那些,只是要“咿咿呀呀”闹着要抢江烆手中的那些木雕。但江烆依旧固执地一个个介绍着,近乎自虐似的,又连带着翻出了许久不曾记起的回忆。
往事太痛,江烆几乎是咬着牙才逼自己往先前的事情上追忆。出口却不免断断续续,说得极慢。
好容易才讲完最后一句,他哆嗦着,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便只好就小口小口地吸着气,极力平复情绪,又呆坐片刻。
小满那哼声胡乱响声,江烆却罕见地没应。
等他熬过身上因陷入痛苦回忆而颤动的反应时,背上已出了层细密的冷汗。
齿间那不受控制的“喀嚓”声响终于减弱了,他极艰难咽着涌到喉间的鲜血,眼前,终于又复归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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