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半句羞辱轻蔑的话语,可这一套想杀便杀,想复活便复活的行径实在令人火大。怀祭脸色一沉,就冲宗门弟子大喝道:“众弟子听令,都随我一起杀了这……”

        那话语戛然而止在半处,只因江烆一转身轻点,佩剑便又一次抵上怀祭颈间,拉出极细一道血痕。

        他神色极冷,不似看向活物。

        而后他贴近怀祭耳侧,语气森冷:“我能屠你怀剑宗一次,就能屠第二次。我愿招魂一次,却未必会再有第二次。”

        那话语之中的威胁意味丝毫不掩,怀祭气得眼眶发红,却终只转过头去,对众位弟子弱了声音:“都退下。”

        江烆这才收回佩剑,又道:“我为‘照夜奔’而来,也只求此物,其余诸般,并不在乎。”

        “你为求此物,对我怀剑宗半百折磨欺辱,就不怕我宁将此物赠与其他宗门也不与你?”怀祭忽地轻蔑一笑,放下狠话。

        江烆一下竟也笑了。

        “那你便尽管去试。看我江烆要定的东西,这天下还有何人、何宗敢以被斩杀灭门的代价接手此物。”他摇摇头,似是嘲笑,“三日后我便来取此物。若不想再被屠宗一次,便千万记得快些准备。”

        怀祭咬紧牙,没有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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