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言把印着“俏美人”的袋子放在地上，从衣服口袋里抓起一把钱，一块、五块居多，纸币破损不堪，很难不让人怀疑轻轻一扯会不会撕碎。
3快、11快、14块、17块、18块、20块……50块，不够，还差两块。
李牧言涨红了脸，就差两块，就差两块。
K口袋被他掏出洞，也没能凑出两块钱。
明明空调温度打得很低，服务员还套了一件防晒外套，店门因为内外温差，起了一层水雾，形成水滴，从高空迅速滴落。
李牧言的额角也起了汗，空调的风吹过身T，他也像玻璃一样脆弱不堪，汗滴进眼里，晦涩难受，只有快速眨眼才能缓解。
“您好，今天您是幸运顾客，买蛋糕立减两元。五十元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讲清楚。”
“好的，谢谢。”李牧言哑着声，一字一句的回复。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汗水含盐量太高，泪在眼眶里快要盛不住了。
那年李牧言20岁，妹妹1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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