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床前,躺倒下去,将他揽在了怀里。
他颤抖着,呜咽着,把哭声压得很低。
我伸着指腹,替申时衍将眼尾滚下来的泪珠抹去。
然后,心一横,将他扳倒面对对着我的方向。
他紧闭的双眸已然泛红发肿,泪却还没止住。
襟前的衣服湿了大片,泪痕晕染的痕迹星星点点。
我心口一阵一阵地生疼。
不知第一句话如何开口,便只得先伸手将他抱得更紧。
他满头的白发随之散开,倾落在我手边。
隐约,又比先前的颜色更浅淡了点。
“……申时衍。”我唤他,又半是自我安慰半是同他说话地喃喃,“我能救你的。我能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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