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阖眸侧对着我,半跪在院内那干涸的药池边缘,倚着死去多年的枯桃枝。
背上冲出的灵力细碎,像是生出了一双破碎羽翼。
我于是没有开口,只是坐下去,静静在那里看了许久。
涌向院内的灵力流早已停歇。
可往这片桃林输送的流注却仍汹涌不停。
那实在是极漫长极漫长的一段时间。
凭直觉,我想有几个时辰那么久,那些灵力流才变得稀疏。
我抖了抖发麻的脚,看向申时衍。
他终于又睁了眼,眼神却不似先前那般清明。
涣散的瞳孔半天也没重新聚焦,而他的视线,也并未落到我这里半点。
我僵了僵,没料到选这法子的后果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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