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轻轻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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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旧出租屋的灯泡时明时暗,投下浑浊的黄光。贺朝仰面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校服外套早已被褪去,只剩下里面皱皱巴巴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一截被汗液浸润的锁骨。他的意识混沌不清,像是被灌满了浓稠的糖浆,甜蜜而滞重。

        陈大富的体重压着他,让他呼吸困难。油腻腻的汗水从对方脸上滴落,带着浓重的体味和劣质香烟的气息,扑面而来。贺朝本能地想要别过脸,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扣住后脑,强迫他仰起下巴。

        “别躲。”陈大富低哑的声音黏腻地钻进他的耳孔,像是爬行的昆虫。

        贺朝的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舌头却麻木得发不出声音。他的瞳孔微微扩散,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污渍,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

        ——他的思想在挣扎。

        ——但他的身体早已屈服。

        陈大富咧开嘴,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然后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了下来。他的嘴唇又厚又湿,像是黏稠的油脂,在贺朝的唇上辗转碾磨。唾液混合着烟臭味渗入唇齿之间,带着某种几乎锈蚀般的金属腥气。贺朝的指尖微微抽搐,却在催眠的控制下,无法推开。

        “听话,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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