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骤雨初歇,沈砚藉口采莲蓬独自划着小舟靠近西岸。鹰嘴崖下果然有新砌的石坝,奇怪的是坝T竟向内倾斜,宛如倒扣的碗。他伸手触m0石壁,指尖突然刺痛——
「当真以为三哥的眼线是摆设?」萧景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砚抬头,见那人倒挂在崖边松枝上,手里还拎着个昏迷的灰衣人。
「这是……唔!」
萧景珩翻身跃下小舟,将灰衣人塞进沈砚怀里:「工部河渠司的记事官,两个时辰前刚被灭口。」
屍T腰间露出半截羊皮卷,竟是沧溟关水脉图!沈砚展开图卷,发现某处标注着赤sE莲花印记,与那夜在藏书阁见到的竹简如出一辙。
「现在知道怕了?」萧景珩突然将他压在船舱,「三哥若发现你查到此处……」
「你会让我Si吗?」沈砚脱口而出。
萧景珩眸光幽深,指尖抚过他颈间璎珞:「本殿下舍不得。」说罢甩出钩索缠住崖壁凸石,「抱紧了,带你看场好戏。」
鹰嘴崖洞x内,数十工匠正熔炼青铜。沈砚趴在洞口岩缝,惊见冶铁炉中翻滚的竟是制式箭矢!萧景珩贴着他耳畔低语:「三哥私铸的兵器,走水路运往南疆可便宜得很。」
「你们兄弟闹,与我何g?」
「若我说……」萧景珩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沈砚眉心,「这些箭矢要S杀的,是知晓前朝秘辛的遗孤呢?」
洞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萧景珩揽着沈砚藏进废料堆,却见三皇子萧琰亲临监工。沈砚屏息时,发现那人腰间的翡翠犀角带竟嵌着枚血髓玉——与自己心口胎记形状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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