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略显慌乱地收回视线,按照古时的礼仪,朝莫无咎福了福身子。

        皇甫烈做了个虚扶的手势,阻止她的进一步行礼,语气颇有些无奈,“溪儿,我和你说过很多次。如果私底下只有我们,不用按照古时的制度行礼了。多麻烦。奶奶又不会时时刻刻派人盯着。难得你回来一趟,这些礼数就都免了吧。”

        坦白而言,他对于都进入21世纪了还执意明末清初一切礼仪制度的皇甫家的先祖很是佩服。只是要像古代那样,家里的每个人见到他不是请安,就是纳福的,还真是有说不出的繁琐。

        尤其是,溪儿自小就跟他一起长大。在他的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自然不喜欢看见她对自己这么见外。

        “这怎么成!见到主子要行礼,是皇甫家的家规。无规不成方圆。不论怎么样,礼数还是不能废的。”

        溪儿对皇甫家的家规相当的尊重,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固执起来,那是比蛮牛还要倔。

        皇甫烈自然也是知道溪儿的这一性格,当下他也不与她争辩。

        皇甫烈不再言语,他双手负载背后,也抬头凝望着一片金黄色的天空,这日头都要西坠了,溪儿丫头都能看得这么尽兴,可见,这丫头心里头,有心事……

        似笑非笑地斜睨了眼低眉敛目的沐云溪,“从z市到a市,变换的只是距离。这天空是一成不变的。你是不是在想,现在的无咎在做什么?你眼里看见的这片天空,是不是也是他看见的模样?你想他,自然也喜欢他也会想你。可你对他的想念全然没有把握,于是只能每天强迫自己一天忙到晚,然后再准许自己偷偷地想他从日落到日暮这短短的一段时间?”

        “不,不是的。溪儿只是纯粹觉得咱们院子里的景致很美,这夕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