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墨汁的眼珠终于动了下,流露出两道释然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情绪来。

        末了,穆子墨摇了摇头,柔声轻道:“这些日子你好生养着,我……依旧是锐儿的爹,你的夫君。”话到末尾竟夹杂了些沧桑,莫名使她心中一痛。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那声叹息飘入耳中,心头一时如缠了千百层丝,纠结成伤。风渐渐变冷,直到怀中人儿打了个喷嚏,她才猛然惊醒,慌忙掩下满心轻愁,将孩子抱回了屋内。

        接下来的几日,穆子墨都没有和她说话,院中亦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烧火丫头,每日准时将膳食端进来,却不多说一句话……

        她冷眼观望着这一切,心中只暗自嘲笑道那穆子墨的确只是一时兴起,本以为他只希望将她安置于此,能使三人过上普通农夫家的生活,如今看来,这种表面上的安宁也只怕维持不了多久。

        这五日,每当午后,穆子墨便会默默将锐儿抱到院子中去玩耍,只留得她一人在房中。

        “王爷是知道夫人有午休习性的。”又是一日,她朦胧转醒,只听平日里本本分分的丫头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正欲发问,那丫头却似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忙福了身退出去。

        嘴角冷不防勾起个苦涩的弧度,她叹了口气,转而站起身目光悠远地望向窗外,心头一阵触动。

        不可否认,在这段日子里,纵然她与穆子墨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但是她会常常发现他竟是将她的生活习惯摸得十分通透。

        “转眼锐儿已近半岁。”一日晚膳,穆子墨忽然感叹了一声,语气中透出一种陌生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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