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陡然间黯淡下来,骆玉华任他动着,心中恍然浮现出一种久别的亲切感,一时眼眶不由泛红了。
而后转念又想到平日里始终跟着自己的初冉和锐儿,不由更觉凄凉。
于是她依旧低着头,表情恬淡——恬淡到木然。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是死去了很久。却没有答话。
“这又是想到什么了?你这身子才见点起色,不要大悲大喜,再折腾了。莹莹,你知师兄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尽管说便是。”欧阳凌皱了皱眉头,大约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痛苦,心中顿觉不忍。
若说这孩子以前是任性娇纵了过了头,可如今这凄凄惨惨的模样倒更是令他手足无措。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匆匆将脸埋进了被中,心下一阵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花开花落,不过朝夕之间,情浅情深,又经得起人生几度秋凉?原来这世间万物,离合悲欢,不过是空叫人辜负。
接下来的日子,她身子也渐渐恢复了些,这病原本就是心疾而成,如今每日里欧阳凌皆为刻意腾出些时间或抚琴或与她在一起坐坐。
虽骆玉华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他倒也不气恼,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眼中亦时时流露出愧疚与自责之意。
这一日,天气大好,大约是躺得久了些,她开始下床活动,一如往常般,推开窗户,目光毫无焦距地望向窗外。
因知晓她心中有结未散,欧阳凌皆吩咐了这屋子里的丫鬟平日里没嘱咐都在屋子外侯着,以免搅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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