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窗棂上的手忽然紧了紧,淡粉色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红色的木头中,落下点点木屑。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冷漠的眼里第一次蒙生出丝丝恨意。

        良久后,她重重地吸了口窗外的空气,忽然转过身,冷笑着看向他,一脸嘲弄。

        “真是笑话,妻子帮丈夫照顾情人?”她的眼前冷不防朦胧一片,凝视着他的眸中盛满了寒彻入骨的伤心。

        她原本以为她可以很大方地将自己置身度外,她以为她仅仅是骆玉华,她以为她可以冷冷地看着穆子墨的仇恨,可是,她不能。

        不知何时开始,她会难过、会心痛、会绝望。

        也许,冥冥中,她已经成为了骆莹莹。

        “穆子墨,你究竟要将我置于何种境地才肯收手?”她第一次用哀切的目光转向他,心里冰凉一片。

        她总是试图在他面前做她自己,做骆玉华,可是每次到了最后,她却发现自己俨然成了他仇恨的那个骆莹莹。

        她的骄傲、她的坚强、她的自尊在他面前变得如此地脆弱、不堪一击。

        每一次,再伤了他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痛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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