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英宗的妻子,当今皇帝的母亲,高滔滔高太后。
她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有着微微的笑意,冲着韩琦抬了抬下巴,示意韩琦说说自己的意见。韩琦抚须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道:“老夫以为,官家所言极是,刘子瑾揣的是公心,实则他不过是勾当永兴军路公事,这颇是有些替人受过。只不过司马君实不擅实务,将事务交托刘子瑾,若说刘子瑾全然无责,却也不然。”
她听到这里,便带着笑意:“依此看来,韩相倒是对这刘子瑾,青眼有加?不过,哀家听闻,此子不是旧党,与王元泽交好,又与司马君实有隙?看来也是新党中人?”
“是。”韩琦微微一笑,欠身答了这么一个字。
他没有去说什么举贤不避仇之类的话,到他这个位置,完全不必要在奏对时,来卖弄口才。
刘瑜不是旧党,是;
他韩相爷青眼有加,是;
刘瑜与王雱交好,跟司马光有隙,都是。
就只一个是字,便够了。
皇帝在边上笑道:“刘卿家不是旧党,也不是新党啊。刘卿家是孤臣!”
高太后沉吟了半晌,点头道:“官家,若他真是个孤臣,那倒是难得。不过,哀家以为,还是看仔细些好。这朝廷的事,哀家在深宫之中,也不甚明了的。无论韩卿、王卿、曾卿等等,添为宰执,想来胸中自有成竹,官家与大臣相议便好,也不必哀家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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