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马钤辖看着高俅奔前跑后,却是长袖善舞,游刃有余,便对刘瑜说道:“直阁相公门下人才济济啊!这小哥不错,若是相公舍得,到俺手下先做个都头如何?”
“这是我弟子,和杨中立、小种一起,跟我读书经年。前番替我送书去韩魏公府上,韩魏公看这弟子不踏实,尤是分派了他一些实事,帮助安抚灾民。回来之后,颇有几分起色。”刘瑜笑着这么说道。
那兵马钤辖听着,便向高俅赔礼道:“是俺唐突,足下是直阁高弟,不要跟俺这大老粗计较。”
高俅微笑着应酬了过去,退下去到无人处,却就喜不自禁。
刘瑜当着这武官的面,认了他是自己弟子,这如何不教他激动?
这兵马钤辖会向他道歉?不就是因为刘瑜认了是自己弟子,又抬出韩琦来为他壮色嘛。
没有这身份,他高俅再玲珑,再会来事,也是难以出头啊!
他高某人自今日起,走出去也可以堂堂正正称一声“学生”了,不是因为他开过蒙,他当然早就开过蒙识过字,那蒙师是无名望的不第秀才,称学生?那得多不懂事的人才会干的事。那不等于见了官员,自称在下;或是看着年纪能做自己长辈的,去称人家的字一样的吗?
别人七八十岁,当然要称一声某公,这叫礼貌,除非地位相当故友,要不七八十岁的,谁去称人的字?就连刘瑜现在,都极少人称他字了。所以在今夜之前,高俅要自称一句学生,难免,人家就会冷笑,便是不说,心里也会问一声:“你配么?”
但有了刘瑜这句话,却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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