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默,生硬的宋话响起来时,已完全是一种失去自主的泣诉。
“我、我会送出情报的。”
她已然无力去抵抗什么,也无法去跟刘瑜去做一个抗衡,因为,人总是要吃饭的。
除非她能忍受,父亲的整个部落,不是在这个冬天饿死,就是在下一个冬天饿死。
别说当年的俞角烈和瞎征无能为力,就算是现在,他们也一样无能为力。
粮食,这就是牧人的悲哀了。
他们看似无拘无束,草肥马壮,有了个把雄主时,还能侵犯中原。
但对于他们来说,粮食是一个绕不过的弯。
刘瑜开口并没有接她的话茬,他的声音平和,仿佛是在国子监里,向那些生员讲学:
“或者比较宽容来讲,游牧民族在历史长河里,留下的所有罪恶,源头就是他们生存不下去,你们往往无法种植、储备一定数量的粮食,来渡过寒冷的冬季,更不要说灾荒年的时节。当然,在农耕民族军事力量无法抵挡,无法取得一个军事上的平衡时,游牧民族接下去侵略和屠杀,就与这种生存的需求扯不上边了。”
事实上,这也不只是游牧民族的所独有的问题。
华夏的农民起义,基本上都是因为灾荒年景的欠收,而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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