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冬雪,绵绵飘撒在成纪县。
出县的一行人仅有六人,看着公子哥打扮的,和两个护卫、一个丫环,四人骑着马;
另外两个看着是老练的车把式,赶着两只骡车。
临着年关出门,总是急需一笔款项回本的商家。
这支小小的马队行不到十来里路,便遇着两支从西边回来的商队,这是赶回来过年的人家了。看着这支小马队,往回赶的马把式就不住摇头,对着打下手的徒弟叹气道:“见着没?都是苦命人啊,唉!”
“得了吧师傅,你又知道人家命苦?”那半大小孩的徒弟就不乐意了:
“人家几个人,凑了份子,跑一趟,回来大家把钱一分,该买侍妾的买侍妾,该买田的买田,该吃肉的吃肉。跟我一样,侍候你跑上这么一趟,就混了个肚儿饱,外加半贯钱,这才叫命苦呢!”
车把式伸手往那半大小孩头上扇了一巴掌:“你懂个屁!看见那公子哥,还有身边那大脚丫头,赶车的车把式,臂上绑着的麻布没?那是家里有大人过世了!长辈过了世,公子爷明显是没当过家的,跑西边还带个大脚丫环侍候,这是啥?这是要没一笔周转的银钱,这公子爷的家道,就得破落了!可怜啊!”
“可怜啥?再破落,人还有丫环呢?您老有丫环?”那徒弟不以为然撇了撇嘴。
结果后脑勺又挨了一记,车把式皱着眉骂道:“你这崽子,怎么就没点同情心?刚那公子爷过去,还抬手跟我述礼呢!看着就是懂礼节的读书人,跟咱一个车把式,路上遇着还见礼,这是好人,好人不该遭这罪啊!他娘的,你再说,信不信我抽死你?”
那徒弟只好把一肚子话都憋着,不敢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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