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气得往他胸口擂了一拳,却就惨叫一声,因为李宏这厮也披着甲呢:“你别给我玩这心思!无非见着有官员来访,你就让兄弟们立规矩,给我树威风罢了!你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都撤了!”
这真是一件哭笑不得的事。
“小白、二狗,过来!”刘瑜招手把白玉堂和张二狗叫过来,又叫住李宏。
“咱们是来办细作事的,细作啊几位!你们把这里搞得跟白虎节堂一样,是嫌我命长,要招惹青唐、西夏的杀手过来是吧?还是提醒西夏人,我们来了,让人家布置好口袋,让咱们去钻?真是慌了,这是边地,不是京师,别在这里立这规矩,要显摆,也回京师再折腾好吗?小白、二狗,你们跟李宏一起,把人聚起来,特别是小白,教大伙怎么弄,才不象个当兵的。咱们就是商队,要过境贩货的商队,明白吗?快去吧!”
刘瑜把手下训斥了一番,才入正堂去,见着起身的王韶,不等对方行礼,刘瑜张臂紧紧抱住对方:“子纯!终得复见啊!”
王韶也很激动,刘瑜还是当年的刘瑜,并没有因着官职和地位,而使得两人生出什么隔膜来。章惇在边上笑道:“王子纯,如何?章七早就告诉你,子瑾不是这般的人!一路行来,他如何心性,岂能不知道?偏生你总担心,今时不同往日云云,又寻思怎样见礼,才不生份,又不教子瑾觉得无礼,你啊!”
刘瑜把王韶按到椅子上,笑道:“你王子纯还生怕失礼?你若这样,却就真的失礼了。”
“原来我也以为,你我不拘礼的,只是你这些手下,呵呵!”王韶说着苦笑起来。
章惇大笑起来,对刘瑜说道:“方才王子纯带从人而来,门口亲事官训斥王子纯不正其冠。王子纯刚要开口,执戟亲事官便问他,是为访友,还是为公事?”
边说边模拟着亲事官的口吻,笑得打滚,却指着刘瑜问道:“王子纯也不是好相与,直接训斥那亲事官,说是区区武人,竟敢污辱士子?谁知这回,他却碰了个硬钉子!那亲事官回他道,直阁所在,此便探事司正堂也!”
“这还不止,更责问王子纯,公至秦凤,不知斩几将、灭几国?当年曹武惠,至武德司白事,犹正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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