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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听着这话,吓得酒都醒了,一把扯住刘瑜:“说什么胡话?这能乱讲的么?”

        相较于他的紧张态度,刘瑜倒是很平静:“司马君实或者名垂千古,但于我看来,就是国贼无疑!”

        “此言大善,当浮一大白!”出言和应的,当然不会是苏东坡,而是更衣解手回来的章惇。

        在案边坐定,章惇就很直接表达了他对于司马光的不屑:“官家见国库空空,问计于诸位大臣。富郑公说二十年不动兵刀,休养生息,这虽是老生常谈,难解燃眉之急,倒也不失宰执之言。司马君实说的是什么?子瞻,你记得么?”

        苏东坡苦笑道:“自然记得,涑水先生不动如山嘛,六字真言无往不利:官人、信赏、必罚。但你们也不要太过苟责司马君实,他也是一心为国的。无论是于财物还是侍妾之类,司马君实都没什么欲望,就算是有错,也是出于公心。”

        章惇听着就摇头:“他这就是纯粹空谈误国!官人、信赏、必罚,谁不知道任用官吏要用好的人?谁不晓得,用赏罚来作为驱动?军中经过战阵的老卒,便是一个小都头,也能明白这道理,他司马君实说这个,有意义吗?”

        “他就是放屁!”刘瑜颇为有些酒意,说话也渐放浪形骸,不怎么讲究了。

        “放屁,一只放屁狗,没事放狗屁!不管他是不是出于公心,总之就是狗放屁!”

        章惇听着大乐,举杯跟刘瑜对饮了:“痛快!”

        苏东坡不见得就认同司马光,但他的性格,他的修养,让他觉得这样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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