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笑嘻嘻取了茶喝,却是说道:“哥哥借那六个贼配军的死,来发作,当真全无破绽!”
“你错了,那一刻,我真的是心灰意冷。”刘瑜深吸了一口气。
“要说我恨不得替那六条好汉去死,那是假的。一是我得活着,才能照料他们的家小;一是我本不是去当死士的。勾当皇城司公事,弄到干死士的活计,虽然如魏岳一样,颇为悲壮,但于职事来说,却是不太尽责。”
刘瑜说着,指了指童贯:“他们来京师,就预着替我去死的。所以他们不是贼配军,他们是可以为我而死的好汉子;可以把妻小放心托付于我的好汉子。你却要记着这一点。”
“是,哥哥骂得在理。要使人去杀人容易,要人愿意效死者难!阿贯受教!”
刘瑜点了点头,冲着萧宝檀华哥说道:“弄些糕点来填肚吧。”
然后方才对童贯说道:“但我以为,总归是为这大宋死的,是为这国家死的。”
“能命都捐了,大宋富甲天下,千百贯钱,值当个什么?便是千金买马骨,也不亏啊!”
“谁知这样的好汉子,一百贯的赏,都请不下来。”
“那时我当真心灰意冷。”
“姓赵的,食肉的,都不爱这国,我做再多,有甚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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