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侯可这老先生,真就是这样的人,不好便是不好,不合口就是不合口。
刘瑜愣了一下,却拱手道:“侯翁真性情。”
侯可摇了摇头,自己提起水壶倒了一杯白开水,对刘瑜说道:“你刚才就不该放方家女离开。面对这种世家豪门,要不就忍了,要不你就得不要脸。你若打算跟他们玩水来土掩、拼人脉、讲道理,到时候你就尸骨无存了。”
这位可真直接,一点也没有苏东坡、王雱他们那种说话的婉转腔调。
尽管年纪差得比较远,不过刘瑜却真觉得跟他说话不累:
“请侯翁教我。”
“老夫教不了你。”侯可断然就拒绝了。
不是因为他讨厌刘瑜,他这人很直,但浮沉宦海这么多年,他一句话就点破了:
“你想当官,当大官,你存了这心,便不能走我的路。”
侯可直到此时,尽管没穿官袍,但这么大年纪,还轻车简从,入京师汇报水利问题,官运真的是不怎么样,跟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没有关系的。
“韩相接到信之后,老夫专门看过你出身以来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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