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持吓得连忙跪下去,拼命磕头求饶。
“你做甚么?把刀收了!莫得吓到了大师。”
刘瑜笑着骂了李宏两句,却又弯腰把主持接起来。
可不管刘瑜怎么宽慰,主持看着环眼戟须的李宏,仍是觉得心头狂跳,下意识把眼光避开。因为他是主持啊,那些江洋大盗,杀人放火的家伙,来出家并不少见。可就算那些人,也不见得有李宏身上那么浓烈戾气和杀气。
主持心里却是知道,今夜要教这文官不痛快,只怕自己就见不着明天的日头了。
所以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一句来:“那居士送回贫僧三师兄的舍利,因为二师兄与三师兄素来投契,便留那居士用了一顿斋饭,说了几句话,小僧也在作陪,听着一句,那居士与二师兄说,三师兄圆寂时,还有些羊,说就不用管了,任它们去吧。”
这时便听着有人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这位檀越,看来于佛理也有精研,天寒地冻,不如移步到贫僧陋舍一谈?”
刘瑜看过去,火把光照之下,见着一位须发银白的老和尚,正被两名逻卒持刀逼在墙角。
“二师兄!”
主持回身看了,无奈地叫了一声,却又埋怨道:
“师兄,你终归有年纪了,这么冷的夜,起来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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