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公堂上,须发灰白的向老爷子,便如一头不受困缚的猛虎,望向那些围观百姓,全没一个敢迎着他的眼光,他冷然一笑,方才转过头来,冲着刘瑜略一拱手:“彼等小民,素来狡黥,还请大令明察秋毫!”
这就是积威,这就是向家在陈留县的势。
别说现在县衙里,扎手扎脚的几个差役,还是临时工,连书吏都是杨时在充任。
便是一众差役吏目俱全,刘瑜这知县,也未必能扛得住,向老爷子勃然而发的威势。
向家开了口,在这陈留县,谁敢说个不字?
便是指鹿为马,又如何!
扛不住,刘瑜便不扛。
他并没有针锋相对,而是笑着清咳了两声:“噢?前辈可有所据?”
“回明府的话,老夫自有所据。”
向老爷子须发张扬,冷笑道:“打伤百姓,是店宅务的过失,老夫不敢半分掩饰。”
“该医治便医治,该赔偿便赔偿,该开革便开革.但向家在陈留近百年,着实对此地民风,深有所知!明府初到此间,切莫被这些刁民蒙骗!”
说着向老爷子行到云老爹身边,抚须问道:“你将女儿送到向家为仆,契约定了几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