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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苘听着,俏脸发白,她是王安石的女儿,自是知晓轻重的,也清楚她哥哥的性子。

        连她哥哥都说了,“实不能矣”,这事刘瑜如何办得下来?

        王雱尤怕妹妹纠缠他帮刘瑜的忙2,干脆说开了:“他得罪了太多的人,为了一个侍妾,硬按着向宗回低头赔罪,你以为,宫里娘娘,会对子瑾一丁点看法也没有?虽然娘娘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八品小官,但不等于一个八品小官,就能抡圆巴掌,这么扇后族的耳光啊!”

        “这事,我帮不了他,或者说,天下间谁也帮不了他,他只能赌。”

        “成则自此之后,朝中用间之道,无人敢质疑刘子瑾的意见。”

        王苘紧张地问道:“不成则去官削职,追夺出身以来文字?”

        “不是这样的。”王雱咳了起来。

        好半晌消停了,喝了口茶水,才开口:“他若赌错了,则身败名裂,成为误国奸贼,不学无术的谄媚小人!先前种种,一并归结起来算账。所以,为兄才劝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这书信,也停了吧。你要知道,你是王家的女儿,不求刘子瑾平步青云,只要他能稳稳当当行在仕途,难得与你投缘,为兄倒也不去错你等的事。”

        “他要死了,死了还要遗臭万年,是么,大兄?”她截住了王雱的话头,幽幽地问道。

        谁知道,谁能说出,王韶所谓单骑平定蕃部,能成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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