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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刘瑜听着这声音,鼻子一酸,眼角有了湿意。

        他轻轻挣开了主薄的手,对后者说道:“你就不必出去立规矩了,反正连差役也无的正堂。”

        主薄愣在那里,回过神来,却见着刘瑜已提着袍裾,快要出了正堂。

        他一时失神,抢了两步,失声呼道:“明府!”

        刘瑜顿了一顿,没有回头,只是缓缓说道:“我受不了这样的事。”

        “这等事,普天之下,历朝历代,又何曾少?”主薄着实不想刘瑜恶了向家,死在任上。

        “神州仍有日月,陈留岂无青天?”刘瑜淡然说了这么一句,决然步入正堂。

        那杨时和种师道,一时间只觉血往上涌,互一对望,紧跟在刘瑜身后而去。

        主薄望着外间从门窗透入来的阳光,呆呆站在那里半晌,突然无声泪下。

        他是正牌进士出身,他有外放为官的经历,他太明白官场的黑幕了。

        要如刘瑜这般,明知是死,还走出去,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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