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晒得刘瑜额上都密密麻麻渗出汗珠来,他瞪着眼,毫不回避魏岳的眼光。
尽管魏岳要比他高大得多,权势也远非他可比,可是刘瑜没有丝毫的退让。
不是他不退,一退他就完了。
“皇城司?你也有脸说?要是皇城司有用,我用得着知畿县?我就是外放到岭南去,就是去广南东路那头,随便知一县,也比在这强一百倍!”
魏岳也恼了,一拳把边上树干擂得抖落无数残叶,咆哮道:“放屁,岭南有什么好的?百蛮之地,你这小猴崽子去了,说不准就让蛮人捉进山里吃了!还广南东路呢,那都是没开化,鳄鱼动不动就出来吃人!”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刘瑜也怒了,随口一句就呛上。
话一出口,才觉不对。
魏岳侧了脑袋打量着刘瑜:“你别告诉咱家,这又是谁喝醉写的诗,然后他自己不记得。”
“没错,苏大胡子喝醉后写的!”
“放屁!”魏岳气得又往树干上砸了一拳,可怜那小树不过儿臂粗,哪经得起他这力道,当场就折了。
刘瑜冷笑道:“你把这周围的树全拔了也没用,皇城司就是个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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