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看着皱眉,特别是看着那些大汉,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更加粗陋不堪。
刘瑜倒不在意,跟别人一样,端起粗瓷大碗,在这初春里,把自己喝出一头热气来。
“想好要招什么没有?”放下了茶碗,刘瑜才向玉婉春问道。
“别以为一松开你就可以咬舌自尽,你信不信,在牛头马面来拘你去之前,我有足够的时候,把你的魂魄切上二百刀,我保证,绝对比斫你的脚更痛,嘿嘿!”刘瑜轻声细语在玉婉春耳边这么说道。
这本来是彻头彻尾的疯话,偏偏由他说来,玉婉春听着却便一张俏脸吓得铁青。
方才透过肢体语言和脸面表情,刘瑜问出了他们没有说出来的真相,不论柳七娘还是玉婉春,都已认定刘瑜是懂读心术一类的仙家本事了。被他生生斫了一个脚趾,更觉这人是个疯子。
一个会仙家术法的疯子,别人信不信不好说,反正玉婉春看样子是信了。
那些大汉把他嘴里的麻核抠出来,他一点也不敢再生起咬舌自尽的念头。
“其实我骗你的,你快咬舌自尽吧,我不会抽魂挞魄的,真的。”刘瑜饶有兴趣地对着玉婉春这般说道。可是他越是这么说,玉婉春越是觉得这厮不怀好意,有什么可怕的后招在等着自己,要不哪能捉着细作,鼓励别人咬舌自尽的?
赵原是恨不得直接把刘瑜掐死!他虽厚道人,但到这份上,也看得出刘瑜玩的,就是以虚为实,以假为真,以进为退的把戏。不单赵原,边上被嘴里塞了麻核的柳七娘,同样也多少看出点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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