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夜里必定是在兵部藏匿的,不然一出来,就算避过职方司的军兵,街上的更夫、巡哨,遇着的风险太大了。而到了被发现失窃的时节,肯定第一时间关闭诸门盘查,所以我估计,还没逃出城去。”
刘瑜比划着说道:“唐家金银铺那一角,别说巡城兵马,单是他们自家巡夜伙计,在墙头看着人影都敲锣的,要跑到南门大街的可能性不大;潘楼街那一节,却是停留藏身的好地方!”
赵原听着皱起眉来,想了半晌点头认同刘瑜的意见:“那的确可能还在那一角!”
因为从职方司溜出来的话,潘楼街是极好的藏匿之处,无他,这里商铺多,青楼也多,于是人多!如果晚上,曲妓馆里有恩客出来也好;小甜水巷的青楼里有校书被叫局也好;潘家酒店、铁屑楼酒店的人客出来也成,那细作正好混入其中,向外撤离!
听着赵原的话,刘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门外伸头探脑的两个书吏招了招手,教他们入内来:“把我案几上茶具就搬过来就是。”
他原本是在城南左军厢的公事房里,便是有张书案的。
自然他和范仪是官身,倒没教他和那些书吏一并办公,虽说不是主管的官员,按实际差遣来说,还不如厢虞候,但总归是实缺差遣,尽管这差遣,在士大夫圈子里说出去笑死人,很尴尬。
但作为厢虞侯,却不敢让他们失了士大夫的体面。
所以还是在偏厅用屏风格了两处,算做是他和范仪的办公地点。
不过刘瑜不比范仪,正如赵原先前说的,时常连点卯都不来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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