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军说他里通外国,一会一声令下,开封府就能来人把刘瑜押走;
他诬陷王参军谋反,他刘瑜能把王参军弄去提审么?
不能啊,那有什么用?
这跟上刑场大叫”老子十八年又一条好汉”、被强盗捅了一刀大叫“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事。
而且之前只要低头服软,任由王参军捏揉一番,末必这事没有转弯余地.
这也是赵判官为何一进来就数刘瑜这个错、那个错。其实范仪错了,赵判官倒是想拉刘瑜一把的,跟别人来家里投诉,先把娃儿抽一顿狠,对方自然也不好再追究下去一样的道理。
可现在刘瑜这么搞,却就变成是王参军要不搞死他,在官场都没脸混下去了!
果然王参军脸色一沉,紧接着便道:“好,莫说老夫冤枉你,我大宋向来都是用铜钱、交子市易,只要跟外番易货,才用白银,可是这道理?”
“是。”这个刘瑜倒是点头认下,尽管民间私底下也有银钱交易,但台面上来说,的确就是交子和铜钱,白银不算是官面上的流通货币。
“是就好!”王参军一拍案几,戟指着刘瑜骂道,“那闽商持白银在身,不是为了与外番易货,又是何为?你为那闽商出头,不就是为了助他通敌么?”
饶是刘瑜从入内来就镇定自若,听着也愣了好半晌,才理清这逻辑关系:这理由好强大,这是某人持有外汇,他为什么要持有外汇?不就是要买外国人的东西吗?这人被骗了,但凡给他说公道话,就是助他通敌。
“不是。”刘瑜想了想,微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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