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想不通,为个侍妾,刘瑜跟他翻什么脸?他自然是想不通的了,他是连有了身子的侍妾,都可以送人的风流才子;他是连陪他落泊的侍妾,到死也不愿给一个名份的苏东坡,他如何想得通?
不是他性格好,苏大胡子性格啥时候好过?
喷佛印,喷王安石,喷皇帝,他就是个大嘴巴!
只是在他看来,这朋友为了侍妾来吵架,是比吃豆腐脑该下糖还是该下盐,而发生争执还更可笑的事。所以他过来,是想看看刘瑜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怎么回事?他觉正常人,不会跟刘瑜这样的。
“以后便是我家丫环也好,厨娘也好,麻烦你离远一些!”
刘瑜带着晦气这么说着,看着苏东坡点头下,才冷哼一声坐了下来,向着魏岳问道:
“清理出来的线索,我扔给他了,你找他去要上一份不就得了?跟过来干什么?我这小门小户,连个差遣都没有,经不起你这么大身板,白吃白喝!”
魏岳瞪着他那铜铃大的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恶狠狠地骂道:“小猴崽子!你真是蹬着鼻子上脸啊!这东京城里,多少酒楼巴不得公公去坐一坐,你倒好,还整天在这里叫骂个不停!咱家往你这里一坐,你知道么,便是告诉别人,这地头却不教他们豪取巧夺的!”
“得了吧,一个厢吏,都所由的小吏,个个月来收保护费,没见他给你面子?”刘瑜很不以为然地呛了回去,还没等魏岳开口,他又说道,“你别说,这厢吏只是吏,不认得你魏公公,他后台左巡军使,是个官吧?不一样不给你面子?你又得说这左军巡使级别太低了吧?开封府判官黄劲松,不一样没给你面子?啊呸,难道得五品以上,才认得你魏某人,才会给你面子?那你这面子济什么事?我这破酒楼,还劳动着五品以上,佩着银鱼袋的高官惦记?人手缝随便漏一点,都不止我这破酒楼了吧?”
魏岳给说了个大红脸,的确,要是五品以上的朝官,看着他坐这里,是会让子侄收敛些,别来这里搞事,可这开在南熏门左近的太白酒楼,怎么入得了那等高官的眼?刘瑜是真用不上他魏某人的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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