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左军巡使顾风,约莫五尺四寸上下,白净面皮,五绺长须看着颇为儒雅,只是那鹰勾鼻子衬在脸上,望着便显得刻薄入骨,他落了轿,抖开手里折扇,便站在那里,等着刘瑜去行礼,毕竟他品级要比刘瑜高。
刘瑜原是懒得生事的,连厢吏要他交份子钱,他都交了。
因为刘瑜向来的原则,有多大能耐,才有多大想头。
烧玻璃炼钢铁不成,长枪阵又是宋军早练熟的活计,除了在间谍和反间谍方面之外,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大能耐,所以他所想的,也不过就是如花美妾,有个官身,手里有点钱,说不好听,就是小富则安。
看着顾风冷着脸站在那里,刘瑜瞪了身边那几个汉子一眼,整了整衣冠便要过去答话。
谁知刘瑜方才一叉手,这左军巡使顾风冷笑道:“你若夹着尾巴做人,那便罢了。实话说,我也不在意你这酒楼,每月那点份子钱,不过是个意思;便是死个把人,又值当什么?可你刘子瑾,一点脸面都不顾,不怕跟你说,你完了,那指着你为他出头的都虞侯彭某,也死定了!”
“前辈说笑了,我年少不晓事,要是有什么做差了,还请训示便是。但这事,跟那彭家兄弟,却是无关的。”刘瑜陪着笑,不是他愿意,这事里,牵绊到了彭孙,不论彭孙是预谋杀人也好,激情杀人也好,总归是看不惯他刘某人受气,总归是为了给他出头。
顾风听着失笑摇头:“训示么?如果你以礼相待,这事我也不想闹得太过,可如今,晚了!”
他的意思,是刘瑜没有跪下行礼,没有给他面子,他自然也不会给刘瑜面子。
至于那厢吏,顾风还真没当回事,正如他说的,死个把下面的人,值当什么?
“实话告诉你,黄年兄上月便说与我听,与你是有宿怨的;现时黄兄又转开封府管勾使院诸案,依着我看,你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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