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低垂着眼睛不敢看革音的眼睛,低声说:“不必如此,你之后捐出去或是怎样,都与我无关,这我受不起。”
革音看着木子低垂着长长的睫毛:“这几年,大家都想着如何明哲保身,就连张国建那老头出门都坐的大众,出国都是经济舱,而这张珊姗刚回来,短短时间,就闹得人尽皆知,把新加坡,欧洲市场,还有上海全闹乱套了,现在还如此大张旗鼓,敢在帝都脚下如此嚣张,她想变成出头鸟,众矢之的,真是好笑,如此疯子,你真的要远离她了,木木。”
革音看着木子一副逃避的模样,“她和我不一样,她疯起来,自己都不要命的,又怎么会顾及你?”
木子看了一眼窗外的鹅毛大雪:“你看雪大了。”
革音:“我在和你说张珊姗。”
木子:“是啊,你在和我说张珊姗,说她是个疯子,说她脑子有病,可雪下大了,不是我能左右的,她如何,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如今能做的只是在下雪的时候,等待着和男主角对戏,在张珊姗发完疯的时候,问她晚上吃了什么。”
革音:“你不能左右大雪,但你可以逃到雪没有的地方去。”
木子拿手碰了碰革音的手指,她的手冰冷的如同冰块,毫无温度,她重新倒了热开水,把杯子不容拒绝地放在革音的双手中:“我有个朋友,总是和我抱怨,她在什么地方读书,以后做什么,嫁什么人,住什么房子,就连意外疾病所有的一切,父母都帮她想好了,她觉得自己按照父母准备的轨迹,人活着就像个傀儡一样,毫无乐趣可言。
于是在她考研的时候,画了一幅画,问我,问我她是画建筑图纸好看,还是画跃然纸上,画中人好看?
我说‘你不该问我,因为我和你不同,我羡慕你毕业后,工程师的职业,羡慕你父母为你找好的公司,你和我的路不同,你很简单就衣食无忧的一生,且平安顺遂,而我漂泊无依,所有选择皆为吃饱活命,为此疲于奔波,我俩出发点不同,要的东西不同,答案自然不同’。
后来,她去了上海,学了原画,虽然被之前的老板剥削,但现在她已经在北京和朋友合伙开了画室了,她每天也不会再问我,到底是图纸好看还是画中人好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