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周四天住校上课,剩下的时间就住在木子这里,她自己收拾了一间见向阳的客房,买了仙人球和新的窗纱,但除了第一天搬了家,晚上吃了顿饭,木子就没再见过她了,她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律师事务所,或者在奔波的路上背着德语单词。
尉迟对未来的规划也是经常拐弯,没个定性,初中的时候,想当个科学家,那时候她是《科学》期刊杂志的忠实读者,高中的时候,想当个检察官,那时候她家的表哥当上了本市的检察官,本科的时候,想当个文学部的编辑,那时候她在学校杂志社里当副社长,采访着有名的学者或者一些有趣的事,编辑到杂志和公众号上。
研究生时期,她觉得当个法官也不错,那时候她在法院实习,但有一次和法官们路过满是芦苇荡的河边,大风刮过,文件满天飞,后又下雨,真是一团糟,准博士的时候,她去律师所学习,但这次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动过当律师的念头,虽然她通过了司法考试,有律师执照,她也没有想过这个职业。
凌晨三点睡觉是常事,尤其还是刑法律师。
木子问她,为什么不想当律师,这是个多好的工作,大家提到这个职业都会把精明,干练和有钱挂钩。
尉迟的回答永远是:律师命短,我可不想996。所以她只好努力的内卷,可精英阶层越往上卷的越厉害,尤其是吃饭闲聊的时候,尉迟说师兄师姐们凡尔赛到她看不懂。
“哎,我们也不要努力了,以后随便到个985211学校当个老师就行了。”
“汝听,人言否?”
木子听懵了,不敢搭话,毕竟尉迟已经是她接触过的唯一的精英阶层。
于是努力想留校当老师的尉迟,还是挤压出时间帮师兄的律所,木子好奇问了下工资,发现低到可怜,她一个周基本两天帮忙,一个月也才1600,北京捡垃圾一个月都不止1600,这在北京,根本活不下去。
木子甚至怀疑尉迟被师兄给骗了,后来木子才知道,尉迟从大学开始就在帮忙,免费社会法律咨询,而现在进阶到了社会免费法律援助。
而这个帮忙了这么久的亏本性质的律所,是尉迟的师兄开的,这个师兄,根正苗红,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爷爷捐助过几个希望小学,父母也是国际医生,两代人教出来的小孩,也是励志将一生奉献给人民,他坚定不移地将为人民服务贯彻到底,于是他决定开个律师事务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