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夏开始解释:那些礼物的确是我帮舅舅给你挑的,是因为舅舅每次问你,你都说不要,他也不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所以才来问我。

        欸,我改天给你买架钢琴吧。邢白鹿突然说。

        江怀夏微怔:我不会弹钢琴啊。

        邢白鹿似是恍然大悟: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呢。毕竟我也不会打棒球,你不还推荐我爸爸给我送棒球棍吗?

        江怀夏叹息:你果然还在生气。对不起,礼物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到。你要是不想我用和你一样的东西,我以后不用就是了。

        邢白鹿撑起眼皮:干嘛不用?我又看不见,你可别委屈自己。

        江怀夏扶着桌沿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连露出的两截手腕都因为用力,青筋都有些明显。

        他还是克制住了:你不用对我阴阳怪气,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况且当年的事和你也没有关系,但你必须承认我妈妈因为老一辈的迷信思想受了很多苦,她是无辜的。

        邢白鹿终于笑了:我承认啊,她是无辜的,你却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他终于直视过来。

        邢白鹿不惧对上他的目光:我爸爸是脑子不太好使,估计也是内疚惯了,一心想把你们认回来,但他好歹会顾虑我,怕我受不了就一直拖着。可你很厉害啊,你故意让我爸给我买一堆我用不着的东西让我怀疑,故意出现在御泷弯让我看到你,还故意把你的求职简历夹在送到我家的文件里,你一步步引导我误会你是我爸爸的私生子,让我受不了了自己捅破这一切。你算准了到那时,我爸爸也就得了台阶,顺理成章表明他要接你们一起住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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