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觅被医女从室内扶着走出来,躺在平日里大夫用来诊脉的椅子上,虚弱坐着时,柳十令才回过神来。

        阮觅喝下医女端过来的红糖水,又慢慢把有些凉了的汤婆子放在小腹上。感受着从衣服上传递到小腹肌肤上的热意,再拉禁了自己的银灰色短披,阮觅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睁开眼,便看见柳十令站在她面前。

        光从前面洒进来,正落在柳十令的眸上,在阮觅睁眼的那一瞬,只感觉那双眼睛像剔透的珠子,干净而柔和。

        但是眼神有些空茫,好像寻不着着落点。

        浮在空中,又藏在云层里。

        阮觅不得不轻轻咳了声,“多谢你送我过来。”

        而原本在出神的人,像是只正在打盹的猫,骤然惊醒。

        那双眸子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他便先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连那双温和而平静的眼,都骤然紧缩。

        他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谁一般,才抿着唇为自己突兀的反应低声道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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