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来了葵水的原因,还是今天吹了冷风,昏沉得阮觅这会儿都没办法正常思考。

        顺口就道:“没什么,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躺躺就行。”

        甚至因为疼痛,说出来的话也压着嗓子,无端透着些不耐。

        雅间内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阮觅压根就没办法再思考这些了。她皱着眉,手叠在一块放在小腹上,脸色透明得好像一戳就破。

        柳十令也沉默下来。

        其实阮觅的直觉是对的,柳十令在避着她。

        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在明白自己心意的那瞬间,不仅不抵触,还有不停涌上来的欢喜。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茫然。

        不管是两人的身份,还是别的,总是隔着一道沟壑。他的生活一团糟,没有办法给出去什么。

        所以他该离开。

        看着面前的人,柳十令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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