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二个晚上了!

        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有个家伙过来撬门。一言不发站在她床边,然后还爬床。

        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得吓得精神崩溃。

        尤其是阮觅这样起床时火气大的人。

        段般若开门那一瞬间她就醒了,睁开眼盯着黑漆漆的帷帐顶看了一会儿,直到段般若走到床前来她才闭上。

        昨晚是拿着剑过来的,好,没办法只能哄着。

        白天的时候各种恐吓,好,也没办法,只能顺着。

        但是现在阮觅忍不了了,面无表情捏紧拳头,在段般若翻身躺上来那一瞬间就跟做了噩梦似的,抡起拳头使劲往前一砸。

        啊,触感有点不对,但是没关系,打到段般若就行了。

        做完这些后,面对段般若的死亡视线。阮觅依旧阖着眸子,心里翻了个白眼,接着迷迷糊糊地往前面一滚,整个人与段般若几乎是面贴面。

        霎时间,像日出雪化,阮觅很清楚地感觉到那道视线里的煞气正在一点点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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