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阮觅意料的是,段般若没有离开,而是翻身躺了下来,带着一身的血腥味窜进阮觅被褥里。

        阮觅来不及震惊,因为离得近,她此时完全看清楚了段般若的神色,是与之前一般无二的沉郁,但是那双眼却有些木然,就像是……

        梦游症。

        不等阮觅再确认,她就被段般若一把抱住,下巴被迫搭在段般若肩上,亲密无比,蹭了一脖子的血。

        段般若抱的很紧,像是做了噩梦后浑身颤抖地抱住身边唯一的东西,贪婪地从中汲取温暖。

        而阮觅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塞进了冰窖里,怀里还抱着个冰棍,那冰棍还力气非常大,会把人箍得差点窒息。

        她艰难喘了口气,苦中作乐想着好歹是躺在床上,不是被梦游的段般若扔在地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阮觅依旧睁着眼,平日里在旁人看来充满生机的一双眼平静地注视着那扇时不时透进月光的窗棂。

        从午夜的漆黑寂静,再到黎明时分天边第一缕初阳落在地面,阮觅一直睁着眼,以同一个姿势看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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