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阮觅开口喊她,就先看清楚了段般若手上拿的剑。
剑锋在月色下越发寒光四射,泛着光,上面淌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若是此时是白天,还能看到自门口到现在段般若站的地方,蜿蜒出了一条刺眼的血迹。
而段般若本是雪白的衣领与脸侧,也都沾了血。
更衬得那张病态阴郁的脸森然无比。
阮觅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差点没缓过来。
一波三折,蹦极也不带这么玩的。
段般若慢慢走过来,手上的剑划着地面,发出一连串刺啦声,在寂静夜中显得如此刺耳。
她终于走到阮觅床前,准确无误地从一片黑暗中找到阮觅。
那双眼,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块石头,不含一丝感情,就那样冷冷地看着阮觅。
阮觅没有冒然动作,就连那只摸着簪子的手,都还维持着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动作,没有移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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